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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克知青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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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的那场上山下乡大潮,将我们从黄浦江畔推到了黑龙江边。从此散乱分布在逊克9个公社和极少部分县直属企业中的4986名上海知青,开始了一段难忘的人生旅程。四十多年来,我们同中国所有的知青一样,经历了下乡——返城——退休的时空跨越。如今,已入花甲之年的我们,渐次进入或即将开始进入一段新的人生里程。我们将借助博客这一载体,客观回顾当年知青经历,真实反映后知青时代的精神文化生活,交流旅游养生等方面信息,努力打造逊克知青的交流平台和精神家园。

破碎的记忆——扑救山火的点滴往事  

2014-10-14 13:30:37|  分类: 逊克往事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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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记忆——扑救山火的点滴往事 - 逊克知青 - 逊克知青的博客 

破碎的记忆

——扑救山火的点滴往事

李佩杰

大约是在一九七四年十月末的一天吧。那天下午接到队长的通知,要我上山去参加森林火灾的扑救行动。记得我们团结大队去了不到十个人,知青就我和龙龙(施文龙)两人。龙龙当时是大队革委会委员,因此我们大队由龙龙带队。每人随身携带的物品极为简单,就一个挎包和一个当时流行的军用水壶。队里用“二八”拖拉机把我们送到了车陆公社。在那里与边疆公社其他大队的扑救人员会合,总共约二十几个人,由一个公社干部带队。这位干部大约三十来岁,姓名已经记不得了。集合完毕,每人发了一些干粮,壶里灌满了水,就与县里其他公社的几支救火队一起,在向导的带领下向火场进发。当时天已近黄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经历了一生中几个难得的唯一。

唯一的一次看到山林大火。

当我们赶到火场时,天已经黑了。当时我们站在一个山头上,隔着一条山沟,看右前方的山包一片大火。火借风势正从山头一路往下烧,蔓延的速度不是很快。可是从山沟往上烧的时候,上窜的速度就变得非常快,可以说风速有多快,火势就有多快。凭心而论,撇开山火的危害,那种场景真的非常非常壮观,那情景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大家知道,白桦树皮我们经常拿它在野外做引火材料,非常易燃。漫山遍野整棵整棵的白桦树,就像一根根火柱燃烧着熊熊火焰,再加上遍地树枝杂草,简直就似一片火地毯。风卷着枯枝败叶,伴着火星点点满天飞舞。那火势足有十几米高,堪称蔚为壮观。可是这么壮观场面,却是害人的灾难,吞噬人命的魔鬼。

唯一的一次露宿野地。

我们沿着火场边缘散开,相互间隔二、三米,边走边扑打。对于我们这些手拿小树条的一帮“乌合之众”,迎着火势扑救,结果无疑是送死。因此,我们是在火场的侧后方扑灭那些逆着风势慢慢蔓延的小火。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估计已经是下半夜了,可能是火扑灭了吧,到处是一片劫后余烬。大家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个个灰头土脸,精神疲惫,身上棉衣多处露出烧焦的棉絮,就像打了一场败仗,狼狈不堪。带队干部把我们召集到一起,大家吃了一些自带的干粮。这里要说明一下,所谓“干粮”就是大饼,味道有点甜,估计放的是糖精,一个足有三四两重。吃完后,找了一处比较安全,到处都是大石块的地方,准备过夜。先是捡些枯枝,燃起了几堆篝火。扑火的时候浑身冒汗,等到停下来只感到一阵阵地发冷。那时候没有天气预报,东北的十月末到底是零下几度也不知道。这么说吧,那天晚上,人蜷缩在火堆旁,迷迷糊糊的,脸直往火堆前凑。面对火的那一面皮帽子都烤糊了,发出了焦糊味,但背对火的那半边还觉得冻脸。这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浪漫的一次露宿。

唯一的一次三天三夜粒米未进。

接下来的清理火场是进山扑火的第几天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其中曾到指挥部补充过给养。当时有人提醒过大家,各人尽力多带干粮,以防断顿。我听从忠言,用绑腿带子扎住草包的四个角,背了一草包干粮,约二三十斤重吧。俗话说得好,百步无轻担。半天背下来,只觉得越来越重。等到吃完午饭,把剩余的装满挎包,其余的就全扔了,自以为轻装上阵了。到了傍晚,我们又准备在野地里宿营了,这一次条件上去了。我们用别人带的大锯、斧子,一起动手搭了一个窝棚,居然还打了铺。两边打铺,中间挖了一条三四米长、不到一米宽的地槽,晚上要生火取暖的。因此,窝棚顶上也留了一米来宽的一条空挡。否则一点火,烟出不去,还可能把窝棚都点着了。反正那些天火倒是没有扑打,每天就是背着大锯,扛着斧子,在营地附近转悠,找风倒木,砍条子,准备晚上生火取暖的柴火。刚开始干粮比较充裕,没人说要节约点,以防断顿。大约是第二天,干粮就开始分着吃了。在那个环境里,没有人藏着掖着。到晚上,大家把干粮屑都倒出来,用开水冲面糊吃。第三天干粮屑也没了。有经验的老乡,都带一小包食盐。这以后,每天就喝盐开水度日。要命的是,每天还要去锯风倒木、砍柴火,要不然晚上睡觉真要冻死。晚上睡觉先把棉袄在火上烤热,捂在身上,戴上皮帽子。头对着火堆,过一会儿脚冷得把你冻醒。爬起来调个个儿,脚对着火堆,也就一会儿,头又把你冻醒了。就这样一晚上翻来覆去好几次。断顿的第三天,体格弱的,已经无法出去干体力活了。我的体格还算可以,就坚持着干,可好几次眼冒金星,眼前发黑。我们这些人谁都没有在山里行动的经验,谁都不敢乱说乱动,都怕走散了,迷了路更危险。那天傍晚,来了两个鄂伦春猎人,骑着马路过我们的窝棚,发现了我们。他们了解了情况后,给我们留了一小袋喂马的小米,答应明天来帮我们解决困境。那天晚上我们吃上了一顿咸盐小米粥,那种感觉无以言表。第二天,两个“救命恩人”如约而至。让我们选十来个体力还可支撑的人,跟他们到指挥部领粮食,我又“光荣”地位列其中。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反正很顺利地到了指挥部。一到那儿第一件事就不言而喻了,一口气啃了三四个大饼。我们的情况指挥部已经听鄂伦春向导介绍,所以毋庸赘言。干粮随便我们拿,只要背得动。我们每人背了一草包干粮,装了一挎包咸菜(酱黄豆),水壶里灌了一壶白酒,马上往回赶,窝棚里的兄弟们还等着吃呢。回到窝棚已经是下午时分(由于没有表,时间概念一塌糊涂)。当天晚上,大家白酒就酱黄豆,共同庆贺我们的“新生”。

事过四十来年,很多细节都已模糊了。以上的“唯一”尚记忆犹新,感受之深可想而知。在我看来,所经历险既不是苦难,也不是财富,仅算开了眼界,丰富了阅历而已。

       作者为原边疆公社团结大队上海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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