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农村生活
经过近半个月的长途跋涉,在1976年9月12日那天,30名自贡知青终于来到了他们各自的生产队——新立大队和东发大队。我无法获知当初四川和黑龙江有关方面关于安置自贡知青的相关协议,因而不可能知道为什么将这批自贡知青安置在松树沟这两个大队的真实意图。但有一点似乎可以确定,当时逊克县的有关方面应该充分考虑了这两个队的交通和收入状况。因为这两个队是松树沟逊毕拉河南岸距逊克至孙吴公路最近的,新立为6里地,东发则是18里地;而且这两个队的工分收入也是松树沟最高的,其中东发最高日工分达到3元。再说,当时已有相当一部分上海知青通过各种途径离开了松树沟,这两个队的宿舍中已有足够的铺位可以让那些后来的自贡知青填空。
9月份,是黑龙江农村开始收获的季节,一年中最忙、且最有成就感的秋收即将拉开。迎接这些远道而来的自贡知青的,除了乡亲们和上海知青场面上的欢迎的热情之外,还有日渐浓烈的远离家乡的那份乡愁,有大西南至大东北、城市至农村时空转换带来的生活等方面的诸多变化,更多地将是严峻和艰苦的农村劳动的考验。
就像我们下乡时无法预计自己会在农村呆多久那样,那批自贡知青也不会想到自己究竟会在农村呆多久。有趣的是,我们那时很多人视下乡插队为下乡劳动的,在农村时间长的却呆了近十年;而下乡时肯定接受过“做好长期扎根准备”教育的他们,却因返城风的盛行,最后只呆了两年多一点,如今看来充其量只过是一次长长的下乡劳动,或者像当今的支边行动。但无论以后怎样,当初他们面对的肯定是最现实的农村生活。我无法得知他们是如何适应这种变化,如何渐渐融入艰苦劳累的农村生活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如同先前到来的上海知青一样,以良好的意志和品格逐渐适应了北大荒的风霜雨雪,并成功逾越了生活和劳动这两个关隘。
我以为,不管在黑土地呆的时间是否长短,但那段经历无疑是我们成长过程中的一笔宝贵财富。那块土地上,曾有过我们的自信、朝气、欢笑和甜蜜,也有过我们的幼稚、荒唐、泪水、彷徨、迷茫,甚至是颓废。那里不仅留驻着我们的青春,更多地是给了我们成熟和坚强所必需的许多思考和感悟。我从与自贡知青的短短交往中,从冯桂丽所提供的照片中,分明体会到了上述的内涵。
陈建明在地头 陈建明在给羊治病 陈建明在宿舍 陈佑君骑马留影 陈建明骑马留影 陈佑君在拖拉机上留影 陈佑君在收割机上留影 代善英菜地留影 冯小琦、韩素芬、李桂霞知青食堂前留影 陈建明与心爱的马合影 陈建明与狗一同外出 陈建明与陈代贵合影 陈建明逊毕拉河边留影 刘向前、高志富逊毕拉河边留影 四姐妹收割机上留影 陈佑君、刘向前、陈建明、高志富村口合影 郑伟、刘向前学习时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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